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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玺印创作谈
阅读数:0发布时间:2020年07月06日

古玺印创作谈

 

田自顺

 

 我于篆刻,独喜古玺印类型印章的创作。先秦文字遗存不仅数量大,而且类型多,每每折射出先人们开放质朴的审美追求和精神世界。周旋于千变万化的空间,配篆上偶有的杂糅,人以为病,我则自得其乐。

  我倾心古玺印创作多年,套用师兄赵明的一句话:“爱好可以是业余的,但创作必须是专业的。”我们要以专业化的心态、专业化的视野,强化专业化技能的训练,以达到专业化的艺术表达。古文字是古玺印创作的第一道门槛,“六书不能精义入神,而能驱刀如笔,吾不信也,”四百多年前何震的话仍有现实意义。近几十年,古文字研究领域成绩显著,相继出版了大量著作,在古文字辨识上许多悬而未决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大大缓解了古玺印创作中古文字数量捉襟见肘的窘况,也让我在篆刻创作中受益匪浅。同时,创作中也要“以古为新”。若仅仅是“为求纯而求纯”,不注意吸纳新鲜血液,也会令创作活力萎缩。是故,只有在发展中求纯净,以攻为守,变中有不变,不变中有变,印外的博取兼收,乃是篆刻创作成功的必由之路。个人艺术风格的塑造才能常常更新。

  篆刻的根基是书法,大的篆刻家必有自家的篆书体系。而且我觉得,楷隶行草诸体也对篆刻创作有着一定的影响。篆刻家的书法素养能够体现在印章的气韵格调上。崇尚“印从书出”论的提法,篆刻家若不先练好书法、首先影响到篆书的质量、而后、制约着边款。如果作品的耐看度增加了,作品的内在气质就会凸显,篆刻作品和书法作品一样,形质的把握、依靠技术手段在学习中都可以获得,而神采的出现那才是作品潜在的本质。

  再谈一点刀法。刻印首先得自在,刻根线条若得屏气凝神许久,那是痛苦的,刻上几笔我就性情全无但是肆意挥刀可能也未必是我想要的样子,所以这自在还要建立在控制的范围之内,我喜欢有些意外的东西,特别是线条的处理上,双刀是用的较多的刀法,既能出些意料之外的效果,又可有些许挽回,约束太多,难以尽兴,若狂怪无厘头,也只能哗众取宠。用刀敛而不露,依笔势款款而行,让人觉得清隽平实,奕奕生辉,颇堪细品。对于古玺印创作,很难套用固有的刀法理念,在酣畅淋漓的刀法中要表现出曲折刚健的意思来方为高妙,若一味直率就不是古玺那个味道了。

  最后是修印。修印犹如梳妆,首先得从容,边栏的残破,线条的粗细,链接的虚实以及整体效果上的虚实。每一步需要那么从容,不紧不慢,不急不躁。一直在告诫自己,精华在笔端,咫尺匠心难,我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去做一个匠人,我希望开开心心的让篆刻一直陪伴在身旁,不希望篆刻是美人迟暮!

  长久以来的创作经历,让我深感对于传统作品的理解在不同的年龄段是不一样的,认识是一个从浅到深的过程,需要有一定学识的积累才能窥得传统作品的意韵,才能对其有比较深刻的理解和把握。刘熙载说“我神者、古人入我,他神者、我入古人也。“我将努力以我神刻我古玺……传统中有着各种审美取向和艺术风格,只要能妙契古人,发幽探微,传统的经典图式的精神内质就能在时下释放出巨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