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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岁月 情未了   
阅读数:0发布时间:2014年03月04日

  ——读李栋的一篇文学新作《又见林哥》

  

                                                                 高天庆

  

  

  近来读了李栋的一篇文学新作《又见林哥》后,总在断断续续地思考着作品所叙述的,当年那些矿工们群居在棚户区里的件件往事。那如烟的往事,有流不尽的相思之泪,有唱不完的“红豆之曲”......

  对此,作者有感而发之,一股亲民之心,忧民之情,令他“时不时的到那里去走一走,看一看。”这让笔者感受到作者不是把这“一幢幢的楼房”当作一道道美景去欣赏,去陶醉,而是深情的回忆着当年的街坊邻里,“那屋顶接着屋顶,炊烟绕着炊烟,门斜屋倾墙败的景象......”这是一个作家的良知。可以说,李栋的这篇新作就是用良知写出来的。作者又是用第一人称叙述的,读起来就更加真情感人。良知是什么?就是忧国忧民。范仲淹的那两句名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笔者认为天下之忧就是指民之忧,天下之乐就是指民之乐。前者可谓忧民情怀,后者可谓乐民情怀,两种情怀都很重要,但孰先孰后呢?显然是其忧先在,其乐在后。也就是说,作家首先要把人民大众的疾苦时刻放在首要位置,拥有这种与民同忧的作家,才有可能写出感天动地的好文章。

  可以看出,作者李栋就具有这种良知,在笛卡尔看来理性也是良知,他还在《论方法》一书中,又进一步阐述了“良知”,它是生来人人就有的辨别是非好坏的能力。所以在创作过程中,一切都要以此为准绳,不管写什么题材,崇高还是谐谑,都要永远追求良知。

  读李栋这篇文学新作《又见林哥》,处处有忧民、亲民之感。这是笔者为之感动的,也是作品难能可贵之处。一个作家不但要与民同乐。更为重要的还必须与民同忧。

  作者在这篇《又见林哥》中,对一对青年男女的爱情的夭折,充满了无限感慨。一个是作者的大姐。一个是邻居中的林哥,大姐可谓年轻貌美花容月貌,她的大照片常年累月地悬挂在临街照相馆的橱窗里,这让弟弟和妹妹们感到无限光彩,也给这个普通的矿工之家带来一些自豪感。林哥又是一个才子,“高大”、“帅气”、“爽朗”、“阳光”,当年又考入了某海滨城市的医学院。这是天生的一对郎才女貌。深受大姐的弟弟和妹妹们的青睐,然而正当他们的初恋的序幕刚刚起动,却被大姐的母亲和父亲从中作梗,把林哥寄给大姐的无数封情信给密下,从此棒打鸳鸯,天隔一方。

  文中说,分手那天夜里,“大姐手捂着脸从漆黑的外边跑进屋里,扑在炕上,嘤嘤哭了起来。那一夜大姐那屋的灯通宵亮着……从那以后,林哥再也没回来过”。

  作者在这里只用这淡淡几笔,却令笔者感到有些酸楚,有些惋惜,也有些牵挂。

  悠悠岁月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这两个人相隔千里,各自都成家立业,养儿育女了。然而他们之间的爱如今已经一刀两断了吗?作者对此着墨不多,惜墨如金,只略略叙述了两件事情,就令人深思,也令人感慨。第一件事写到分别后,大姐对林哥的思念之情,写到一天“林哥回来了,带着四五岁男孩”,这消息竟然是大姐从沈阳打电话通知家里的,“从这里可以想到,他们两个人还是有联系的又有一天”姐夫来电话说大姐生病了,妹妹们急忙结伴去看她,回来后沮丧地说大姐根本没生病,并说她在姐夫出去买菜时候,大哭了一场,并再次对爸爸、妈妈表示不满。她们猜想那‘生病,一定是与林哥有关系。于是提议陪她出去看看病,方便的话再去见见林哥。却被大姐生硬地回绝了。大姐又说:“算了吧,都这把年纪了,看了又能怎么样?他过得好,我就好,只怕林哥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呢?说完便把头扭出窗外。”

  第二件事,略略写到林哥对大姐的思念之情。文中说“转眼四十多年过去了,当作者携妻子去见林哥时,林哥因患脑血栓反映迟顿了,听得明白,说话十分困难了,只见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门牙缺了一颗,毫无声息地瞪着眼睛看着来人。数秒之后,一粒泪珠从他左眼角慢慢地流出来。吞吞吐吐地说:你大姐……还……还好吗?她好,我就好”这些话和大姐说的话是多么相似。看来他们已经想在一起,牵挂在一起了。

  更多的别后之情,作者戛然而止,给读者留下了审美空间,让读者接着思考,有意让读者以此借题发挥,特意给读者留下“空筐”。这是高明的,成熟的作家的艺术手段,笔者为此感叹着,李栋能做到这一点,实在是难得可贵的。当下有很多文学爱好者,初涉文坛不悟此道,误认为作品描写的越到位,作品就越好。不懂得克制陈述,按着布鲁克斯的说法,就是在已经说出的与应该说出的中间,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距离。因为淡淡地描写,能令人产生浓浓地想,反之,浓浓地描写却只能让读者产生淡淡地想。这叫“相反努力律”(朱光潜语)。

  《又见林哥》就能让读者读后顿悟出诸多联想,这是评论文学作品的尺度。19世纪末新康德主义学派,也有过类似的主张,认为“研究原始文献不是研究从中我们学到什么,而是研究作者当时想的是什么”。

  读了《又见林哥》,就让笔者接着这篇新作的内容继续感慨着,世间情为何物?真是人间之谜,永远也说不清道不白。但有一点似乎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人世间那些非真爱之情,可能会随时消逝,而人世间那些真爱之情却是永恒。因为一切被现实世界碰得粉碎的真爱之情,都必将逃逸在理念世界中去。因为只有那里才是它的栖息之地。才能将被夭折的真爱之情转化为永恒的思念之情,大姐同林哥的真爱之情难道不已经转化、凝聚成金不换的牵挂之情了吗?这是一种精神现象,是爱情上的柏拉图主义。这种精神现象又如同物理学的“物质不灭定律”一样,只能转化不能消灭。所以那种自我表白早已同过去的曾经经历过的真爱之情彻底决裂了的豪言壮语,海誓山盟,也只不过是一种听动的谎言而已。

  应当说《又见林哥》是一篇感人肺腑的文学佳作,读后能让读者思想“发酵”出诸多的想象。有的作家说的好“爱是不能忘记的”,这是一种深层次的心灵美感,只要作者轻轻的触动,就会激活生命的动力,所以才感人至深。由此笔者感悟着,不能一味地认为文学理论可以指导文学创作。优秀的文学作品反而能启发出文学新论。

  笔者为此,极乐于评论之,并渴望能拜读他的更多的文学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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